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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处地界是天生地长并不属于谁的一块野地,冬日河水冻得结实,又是护城河下最宽敞最平坦的地方,来这嬉戏的多是平头百姓,还有带孩子来的父母,在岸上看戏的人们...
热热闹闹的,好不惬意。
永州的人们已经很久都有没有这样闲适自在的时候了。
桑桑也是好久没有这样的放松,就这一天,就让她忘记与他一切的恩怨纠葛罢!
让她忘记一切让她痛苦难受的记忆和担忧,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场罢!
场上的侯爷和夫人倒是玩的愉悦,可苦了在岸边守候的铁林和桑海。他们不仅要时刻关注周围人的动向,预防有人刺杀,更要一个个地隐秘地排查可疑人物,还不能让嬉戏的人发现端倪丢了兴致...
“让我在这儿守着,还不如让我去战场上杀几个敌人痛快!站在我腿都酸了,眼睛也要看花了!侯爷和夫人要再玩多久呢,这大冷天去围着火炉喝酒吃炙羊肉难道不香吗?非要跑到这儿来哄女人...”
铁林是个耐性差的,时间一长忍不住地埋怨道。
“就这一次罢!很久没看见姐姐...和侯爷,这么开心了...”
说完,桑海的视线飘远,望向河面上那个穿得十分厚重、动作略显笨拙,却笑得无忧无虑的桑桑,他的脸上随即也露出一样幸福的笑容来。
若是能一直这样看下去,一直这样看着你的笑容,便是就这样过一辈子,也是最值的...
“沈卿司我早把你看穿,你就是个爱装蒜的人!”
她玩得开心,一点飞雪落在她的眼睫,把她衬得也像是雪做的人儿,此刻的她,眼角眯起的弧度像是弯弯高挂的月牙,叫他的心一再温暖到融化。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罢,小心——”
她却猛然甩开他的手,“你追上我才算!”
下一刻她大力甩动双臂,扭着奇怪生涩的姿势,飞快地朝前而去!
身后,洒下她过活的一段笑音。
“看来老虎不发威夫人当我是病猫了,等着瞧!”
沈卿司也终于不再慢吞吞,动作幅度虽然不大可很快速度就起来了,眼看着就要追上前面的桑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