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祎见着眼前泪流满面向他诉情的妻子毫无怜惜,一双冷眸里只余烦躁厌恶,“朕乃天子岂能日日耽废于后宫,身为皇后你竟如此不识大体!朕早不对你做期盼,只想问你元贵妃到底做了什么,你竟叫人毁去她的容貌!同身为女子,竟然、竟然歹毒至此,实乃让人心寒!”
宋晚晚忽然起身,身边的赵嬷嬷知道自家主子的性情,忙拉住她的袖子焦躁,“主子三思!主子冷静!不可啊!”
宋晚晚却是忍到了头,再也忍不下去,一把将赵嬷嬷推开!
“说到底皇上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元贵妃?什么其他妃嫔你又何曾在乎过?不过都是皇上的借口摆设,今晚的兴师问罪不过就是为了那个贱人罢!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皇上日夜宠爱的元贵妃是个什么来头!京城宋月舫的头牌歌姬!只要肯花银子,谁都能尝得烂货色!皇上还放在心上宠着爱着!换了个身份纳进后宫,不到一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小小的才人封到了贵妃,难道当咱们后宫的人都眼瞎心盲了不成!”
“就算是皇帝喜欢,也该找个干净出身的,挑一挑嘴!且不知那元贵妃的出身,便是她曾经的座上宾,想必皇上也数不清了罢!难道皇上和她颠.鸾倒.凤之际,不觉得恶心吗!?皇上不觉得恶心,臣妾却再也忍不下了!”
“大胆!我看你是找死!”
李祎被她揭了隐秘的伤疤,猛然掷碎手中的杯盏,一把掐住宋晚晚的咽喉!
“皇上息怒!息怒啊!皇后娘娘今夜饮了酒才至胡言乱语,您就饶恕了皇后娘娘罢!皇上!”赵嬷嬷眼见着皇帝震怒,他的手越收越紧,急的边哭边磕头!
“宋晚晚,给朕磕头认错!”
“皇后娘娘您就认错了罢!听话!皇后娘娘!老奴求您了!”
可宋晚晚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,他越暴怒,她那久久愤怒的心反而平坦顺畅了不少。
总比他冷清冷意的好,总比他一言不发的好,总比他宠爱那该死的姬子的好!
“皇上...皇上以为我只知道这些?”
“你还知道什么。”
宋晚晚忽然笑了,眼角却不由分说地流出了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