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还都去她那儿买药,女子的药能吃吗?小心吃了病不好,反招来大祸!”
路过的行人鄙夷地望着马大富一眼,同身边的人高声道,“这是看人家人品高、生意好,气包肚子了!没啥说的,就疯狗似的乱攀咬人呢!”
“你说什么!?娘臊的,过来,看我不打死你!”
那人正要上前理论,身边的不欲惹事,一把将他拉走了,二人距离随拉开了,脏话却跟了一道,直到两人喊的谁都听不见了,才算完。
马大富直喊的头晕脑胀,毕竟年纪大了,一口气儿喘不上来,“啪叽”倒在椅子上,“哎呦哎呦”的边喘边骂。
骂的难听,路过的人都要捂着鼻子而过,也不知是他的话臭还是嘴臭了。
这些年,马大富白白做出的什么“仁济先生”的假模假样被人看穿,再也做不下去。
可是他却不曾反思自己的过错,连自己的亲儿子被雷劈死都不能让他自愧的人,又怎么肯自省?自然是把这一切的罪状都赖在对面的俞桑的头上了。
他骂得累了,只倚在椅子上打起盹儿来。
“先生...先生救命呀!”
马大富迷迷糊糊的醒来,看见眼前站着一个破衣烂衫的叫花子,嫌恶地踢了踢,“滚去别的地方要饭,我这什么都没有!”
“我、我不是叫花子的先生!我是清河村老赵家的赵二丫,我父亲病了,我来求一份药...”
马大富一听,“腾”的一声儿从椅子上站起来,笑道,“原是来买药的呀,快请进请进!小三儿,沏一壶好茶来!”
哪里有什么好茶,不过是他自己喝剩下不要的茶叶底子来糊弄人。
虽说是个小乞丐似的,可这也是他半个月来唯一来的客人了,这不就是他起死回生的开始?
马大富心中腹诽,朝着一个不过到他腰间的小女孩笑嘻嘻道,“你带了多少钱来买药呀?”
那小女孩面露难色,双手搅着破衣角,连头也不敢抬,只嗫喏道,“我、我没钱,但是我有东西...可以抵药钱吗?”
马大富压住火,“是什么东西,给我瞧瞧——”
小女孩摊开手心,里面是一个用芦草编的蚂蚱。
他好着的脸色陡然变得凶神恶煞了起来,小女孩忙道,“你要不喜欢,我先按手印赊账,等我父亲好了一定会还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