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地方还成了不大不小的气候,那些当地的官员与士兵早就泡在富贵酒坛子里久了,连骨头都是酥的,又哪里还记得持枪打仗、日夜坚防的辛苦?
举兵的叛贼来了,不说吹灰之力,那也大差不离了。
更有甚者,连城池破了一两年都懒得修缮,拨下来的款一层一层被扒了个底掉,余下的几两碎银到修城小官手里再扒下一天的酒钱,余下捡些不识要的断壁残垣一堆,也就完了。
真到这时候,那就是真的完了。
叛贼就用这一小块儿的漏洞,直.捣城中杀将宰官,宣此为地,誓要推翻澧朝,解救万民于水火之中。
一时之间,澧朝上下都在到处扑火,好在及时,也去除了不少的隐患。
沈卿司周边的那些叛贼皇帝都交给了他,所以有的时候一两周无忧都看不见他的人。
只是这星星之火一旦而起,饶是吓人,扑灭了,又有风吹又生,极为耗人。
也正是这个时候,疆边又乱了起来,西凉听了澧朝内乱的风声,休养十几年后已是膘肥马壮,抄起蓝旗,对疆边的战士不断发战。
还好疆边驻扎的将士们争气,愣是凭借自己的血肉之躯打赢了一场又一场的胜仗,可是对面人实在太多,这样消耗下去也不是个办法。
一道旨意下来,派沈卿司的人前去应战,朝廷却不拨给他一兵一卒。
新皇的算盘打得很明白,用沈卿司的人去与西凉斗,双方消耗,他坐赢其中。
沈卿司也明白,可是他不得不去。
一波一波的人派过去,一波一波的人命,成了薄薄的一张张名单,战死河边骨,也曾出现在谁人的春闺梦里?
战争,原本残酷。
人命其中,犹如水滴入海,不消一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