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忧觉得自己要被挤死了。
身后,是坚硬的墙壁。
身前,是坚硬的男子胸膛。
他好似也被挤得紧了,连呼吸都不自觉的加重了,鼻息喷在她的额发上,额发有几缕碎地,又掉在她的面上,左右轻轻挠动着,十分的痒。
可这时候她抬起手来都是费劲的,又不能挠。
亏着他眼疾手快,不然可能此次的出逃就又告吹了。
“你...还好吗?”是李祎温润的声音,轻轻询问,“刚才我有没有抓痛你?”
无忧自从进入这个缝隙之后一直不敢抬头看他,只看着他胸膛前黑漆漆的对襟,此刻听了他询问的话,才缓缓抬起头,认真道,“不痛的,我还要谢谢你...”
缓缓绽出的笑颜纯真无杂,叫李祎看惯了纷杂诡谲的人也微微一愣。
这笑容,与过去的桑桑,一般无二。
经历了这么多,她还是自己的那个纯白无染的桑桑,那个虽然总是爱哭,但即使哭着,也要继续做自己认定的事,那个心地善良、坚强勇敢的桑桑。
尘封多年的爱意在他与她这般的亲近的时候,再也忍不住,全部倾泻而出。
他在这狭窄的一方,微微低下头,与她额头轻轻相抵。
无忧无处可躲,眼望着,那一双若丛轻柔水草的双眸。
他眼里的情绪太过缱绻难言,一时也把她缠了进去。
他与她额头相抵的时候,她的额头也是烫的。
呼吸,也缓缓的,急促了起来。
望着她的眼神仿佛什么都说了。
可是他张了张口,明明什么都没说。
直到她都有些受不得这样的亲密与越界,吞了吞口水,问他,“我们...可以出去了吗?”
李祎也从那样自我不可控制的情绪中匆匆回神,“巡查的应该已经走了。”
她点了点头。
他也点了点头。
还是她先挪了挪身子,没动。
再挪了挪,只往外多走了一点点。
无忧暗道自己最近是不是胖了?怎么还出不去了呢?
却不知就是她这样的胡乱左蹭右蹭,叫李祎已经满脸涨红。
因为距离实在是太近,二人几乎是完全的紧贴着对方的情况,只要她稍微一动,他就能完全感知到的。
尤其这是夏日,二人穿得都十分的单薄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