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没被她这样地糟践自己的心。
他不过就是想要她一个道歉,怎么,就这么难。
他松开了自己的手,如脱力般坐回椅子上。
无忧踏出门去,一一将那些被他撇掉的东西收拾进了包袱里,抗在肩上,朝外走去。
“我说过,不许去!”
可她今日不知怎么了,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般,硬着脑袋往外闯,根本不把他的话当回事。
“...见山院的人都死绝了!”
听着侯爷的怒吼,那些小厮婆子滚似地进了院子,抓住了无忧,可等了半天,侯爷也没吩咐,一个大胆的颤颤巍巍道,“侯、侯爷...怎么处置姑娘?”
他忽然笑了一下。
胸腔也微微震动。
他拿她,又有什么法子?
许久,他等待了许久。
却什么也没有等到。
她像一只小鸟,脆弱,却倔强。
不让她飞天,她就拧着脖子跟他干。
“关去柴房罢。”
等押送她的小厮走了,她也听不见了,他又吩咐了一句,“吃穿用度一应正常,她要什么,都给她送进去,只不允许她出来。”
他刚才也瞥了一眼她那包袱里的东西,他之前就见她日绣夜绣的,虽然没有问,可总觉得她也应该给自己绣个什么玩意儿。
除却当初骗他的那个荷包,还被他一生气给砍了,她再也没有为自己绣过什么东西了。
却给无干系的别人绣了一整件的衣裳!
夜深了,她被困在了柴房里。
这样的情景,何其相似?
只要他一个不开心,就可以随意地整治自己。
嘴上总是说的好听,不是叫得“娇娇、娇娇”的腻人,就是大把大把的赏赐,再或者是随口对她做妾的承诺。
可是他从来没有学会尊重她过。
也亏着自己这样坚硬的性子,没有被他的糖衣炮弹所迷惑,她也见过不少的女子,男人只要有一张好面皮,再宠爱些、赏赐些,就非他不嫁的要死要活。
她本不是个绝情绝意的,只不过,她要的,他始终没给过。
她不要的,他总是硬着塞给她。
此非良人,她又如何动心?
在她与沈卿司的这段关系中,她看得比第三者还要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