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!”
玉钏一下也意识到了自己声调太过,惹得过路的婆子也往她们这儿瞧看。
一把抓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到屋子里去,“你叫我如何和姑娘说?姑娘此时在屋子里紧张兴奋得跟什么似的!”
“那...那还是不劳烦妹妹,我自去和祁姨娘说,若是有什么惩罚,我甘愿...”
她抬脚欲往外去,“回来回来!”
“怎么是这么个不等人的性子?你如今去了,定没有好果子吃,姑娘见了你,也难免生气失落...还是我去罢!”
无忧失魂落魄,蔫吧的耷拉个脑袋,“那...那妹妹同我对祁姨娘赔个礼,一会儿我上了茶,自会去同她说明...”
“早知道你不是个中用的!当初说的什么大话?”
无忧一句也不能抵抗,此事确实是自己做得欠妥,明明答应了人家的事情,最后还是没做到。
“去哪?茶具也不要了?”
玉钏将那茶具塞到她的手中,“左右都是破了不成一套了,你就照着这一套祸害了罢!这样失魂落魄的,活计怎么成?”
“彩玥,机灵些!”
玉钏天生大嗓门,这一喊,倒是把她的魂儿喊回了几分。
拿了茶具,恹恹地出门煮茶去了。
她端坐在炉前,思绪自己都不知放空飘到哪里去了,直到茶滚了,才收回了神。
既然决定不做那腌臜事儿,她适才的演戏就毫无意义,莫要让他觉得自己真的就回心转意,还是要同他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才成。
当初为了她能够从中了药的沈卿司手上逃脱,她做了足足的两手准备,一手是左腰间的迷药,一手是右腰间的小刀。
只可惜,现在都用不到了。
她将那迷药倒在炉火里烧了。
掏出那把尖锐的小刀,瞧了又瞧。
还是揣回了腰间。
她永远不会再对沈卿司放松警惕。
端了茶,往西厢里去。
她是胆小的,推门的一刻,倒是希望他等不及已经要走了。
可是他还在。
不仅还在,甚至还轻巧地朝自己挑了下眉。
看来,又是一场不得不上的硬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