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眼神灼灼,祁半雪心中暗喜,面上故作懵懂地点了点头,“记、记得了...”
见她这样,无忧才放心地也点了点头,迈步出去了。
待她走远了,祁半雪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儿来,“真是个蠢货!”
玉钏刚好进门,见许久不笑的姑娘此刻眉眼含笑,也止不住地上前,“姑娘这是在笑什么?”
“她啊,玉钏你知不知道,原来那情药不是给她自己准备的,而是给我准备的!”
玉钏微怔,“可是姑娘原本的计划不就要落空了?”
“既然她铁了心要办这事儿,咱们就假装的配合她不就是了?”
祁半雪心中落了定,顿觉未来终于有了一丝光亮,“玉钏,今晚,咱们就等着看好戏罢!”
戌时,沈卿司收到了一封信。
信中的字体是熟悉的春蚓秋蛇的歪曲,此时落到他的眼里,比那八大家的真迹还要令他欢喜。
信中,她约他与戌时二刻于北苑西厢一叙,过时不候。
此时,他正与毌丘无章及一众门客商讨大事。
众人只见,侯爷须臾前还愁锁眉头,得了那神秘信件,一下舒展了眉头,猛然站起身来!
看似欢喜无处安放,在椅前来回走了两遭。
“大家在此等等本侯...不不,今儿个就散了,有事明日再论!”
说完,着急似的大步迈了出去。
剩下的人个个疑惑觑了起来,“嘶~瞧侯爷这样,可是疆边传来捷报?”
“不,我猜应是铁将军把青云城已经拿下了,一定是这样...”
几个门客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起原因,只有毌丘无章捋捋花白胡须,淡淡吐言,“年轻,还是太年轻啊...”
因为年轻,所以热烈。
因为热烈,所以为情所困。
可是,人这一生若连情困都未曾经历过,那也是枉活一辈子。
“是福是祸,是缘是劫,终归是要他自己去亲身验证,才能知晓啊...”
比及他大手推开北苑西厢之门的时候,正碰巧她在倒茶。
无忧没有想到,他这么快就到了,幸好药已经下在这茶壶里面了。
“桑桑!”
他面上挂着极其欢愉的笑,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似的,不由分说,一把将她抱在怀里,又转了个好几个圈!
放开她的时候,无忧只觉得天旋地转。
“爷的乖桑桑,你想通了不是?愿意重回爷的怀抱了不是?”
他殷切地望着她,像是等待糖果投喂的孩子般的纯诚无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