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是下人,你是主子,过从甚密,会有什么结果?”
“我、我们是清白的...”她呢喃着,流出泪来。
“我信,外人会信吗?侯爷会信吗?...王爷会信吗?”
他不会饶过她。
她们身上西疆蛊的毒,甚至都不用王爷出手,就能要了她们的命。
雨荷像个失去灵魂的玩偶,墩坐在了地上。
“田大哥,你走罢...”她苍然闭上双眸,颤抖着双唇,“以后,再也不要来这儿。”
“雨荷...”田康眼含热泪地望向那瘫坐在地上可怜兮兮的宋雨荷。
“雨荷也是你叫的?田康,你不要命了?”
半雪又抓起另一个碗盏,指着田康,“还不快滚回你的膳房!”
田康望了三望雨荷,终究是垂头丧气的落寞离去。
田康走后,雨荷转身趴在榻上崩溃地大哭起来。
呜呜的声音,像是个挨了打的小狗。
直听的无忧的心也软了,上前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肩膀。
或许,那还是她的第一次。
分不清是第一次心仪一个男子,还是第一次体会真正被人宠爱关心的感觉,总归都是十分珍贵的人,就这样狼狈地从她生命中退了场。
半雪见田康走了,支起来的肩膀才塌了下去。
也只有这样色厉地断绝雨荷与那厨子可能发生的苗头,她和她,才有可能在这恐怖的漩涡之中,活下去。
“叫你看我们俩的笑话了。”
半雪抽出怀里的手巾,一下一下地拭着手。
“不会,我知道你也是为着他们好。”
谁不知呢?
便是哭得伤天动地的雨荷都知道,那样,是错的。
可心要偏爱,谁能有法子?
半雪有些感动地望了她一眼,什么都没说,轻轻拍了雨荷的两下,柔声道,“雨荷,该消脂了。”
这一下,雨荷哭得更大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