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天曦交替注视次兄与苦笑母亲。

繁空佯装悲戚,适度表达哀伤与失望,平衡情绪。

“妖怪?”卫天曦专注于生意经营,乍闻荒诞不经之事,愕然:“二哥,非汝风格。”

“小弟,一时冲动,请代为求情。”卫闲诺苦笑。

“娘,需扫帚否?即刻取来。”卫天曦询问,此事必定激怒娘亲。

卫闲诺沉默。

“已教训。”繁空轻叹:“成人不易惩戒。次子所为,宛若尖刀刺中心脏,剧烈绞痛。”

“娘。”卫闲诺面色苍白。

“无妨,娘相信次子一时失策。”卫天曦思忖片刻,跪于次兄身旁:“娘,次哥孝顺,人人皆有迷糊时刻。施鸿哲抄袭风波,次哥或许因此混乱,言语失控。”

两位儿子跪于脚下,繁空知晓时机恰当,不宜过度严厉,然需慎重宽宥,今日谅解七分,余下三分延后几天。

繁空率先搀扶小儿子:“何必下跪?速速起身。”

“娘,宽恕次哥吧。”卫天曦恳求:“次哥冒昧,受今晨冲击所致。”

繁空轻叹,缄默不语。

“娘。”卫天曦轻拉她手。

“骨肉亲情,怎能长久怨恨?子长大独立,宁愿怀疑,不愿坦诚交流,解除疑惑。罢了,闲诺,起身吧。”繁空语气和煦,隐约流露伤感。

卫闲诺留意娘神情,怎敢擅自站立:“娘,今后任何疑惑,必将与您沟通,杜绝臆测,避免妄言。”

时机成熟。繁空悲喜交集,轻柔扶起次子:“起来吧。地面寒冷,你这般跪地,娘纵使生气,内心更添怜悯。”

“娘,您原谅我了吗?”卫闲诺如释重负。

繁空慈祥注视两人:“无论何事,你们,以及长子,娘永远包容,无条件接纳。夜色已晚,早早休息吧。”转身,轻微佝偻身形,沉重步伐迈进屋内。

娘轻阖门窗,微笑中流露疲惫,两兄弟心生不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