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遵命。”皇帝应允。
斐丛安的目光在繁空和卫闲诺脸上停留片刻,嘴角勾勒出一抹浅笑,他深知二人对他的身份感到困惑。尤其对繁空,今日她的表现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,他和殷霄在外等候许久,不曾料到她竟拥有如此非凡的勇气与见解。
“老地方见。”斐丛安对皇帝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,便未再理会其他人。
殷霄默默推着轮椅,跟随斐丛安离开大殿。皇帝回到龙椅,环顾四周,他是这座宫殿的主宰,朝堂人事更迭不断,唯有斐丛安的容颜与眼神中的温柔一如既往。
太子心中有许多问题想要询问父皇,但看到他投向下方众臣的目光,满载着复杂情绪,便将疑问暂时搁置心底,认为这不是他该触及的领域。
朝堂上一时寂静无声。
繁空则在原主记忆中寻找有关太上皇的信息,却发现寥寥无几,《越国志》中也没有提及此人。若按年龄判断,斐丛安似乎比皇帝更为年轻,除非他是先帝最小的儿子,意味着皇帝与斐丛安实为叔侄关系。
然而,若先帝将皇位直接传给了侄子,又怎会出现太上皇的局面?若侄子篡夺王位,斐丛安又如何安然无恙?
正当繁空思考这些问题时,皇帝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唐阳接旨。”
唐阳深知今次无法幸免,心中对妻子的愚蠢行为懊悔不已。
“唐阳作为丞相,理应成为百官楷模,引领民众,但在知晓施鸿哲陷害卫闲诺的情况下,非但不予制止,反而袒护罪犯,严重违抗律法。朕对此深感愤慨,鉴于其乃三朝元老,特予宽宥,即日起解除丞相职位,贬为闽郡郡守。”
这对唐阳而言无疑是职业生涯中最沉重的打击,也是最为丢脸的经历。他眸中闪过一抹狠辣,再次磕头:“臣领旨。”
文武百官无人出面为唐相求情,他们仍未从太上皇的突现中恢复。
繁空听闻此消息,暗暗松了一口气。皇帝将唐阳从相位上撤下,改封为郡守,这意味着他连降三级,已是极刑。毕竟,唐阳曾经是一国宰相。
退朝后,众人纷纷走出大殿,往常喧闹之声此刻荡然无存,每个人都低头沉思。
繁空与卫闲诺刚出殿门,就被几位南方派官员拦下,询问的并非抄袭事件,而是卫闲诺是如何结识太上皇,以及大越何时出现了另一位太上皇的消息。京城派官员同样前来探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