伯爵夫人下意识地避开秦老夫人的目光，没想到母亲会突然提起那么久远的事，神色显得极为不自在：“娘，那件事，女儿不是已经受罚跪过了吗？”

秦老夫人闭上眼睛，沉默片刻，转身蹒跚地走了出去。

离开了秦老夫人院落的繁空，送蒙翠姝出了国公府。

一路上，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
这时，繁空拉住这个妹妹，温和地说：“小心前面有冰，这么大了，走路还不看路？”不管因为什么，这个妹妹选择了信任她，既然站在了自己这边，繁空觉得自己作为姐姐，应该先伸出手去拉她一把。

蒙翠姝脸一红，看了看脚边的整块冰，要是踩上去肯定要滑倒：“大姐，我，我刚才那样犹豫不决，你会怪我吗？”

“真是奇怪。”繁空一点也没迟疑，温和地说：“你可是我亲妹妹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，你如果不站在我这边，我怎么能不觉得奇怪呢？”说着拉起小妹绕过了那些结冰的地方走：“路氏和她姑姑彩云干的那些事，都是有确凿证据的，伯爵夫人是路氏的亲姐姐，你如果还对这些人有感情，那和认贼作母有什么两样？”

蒙翠姝被姐姐的话说得羞愧难当。

“就算路氏把你抚养长大，伯爵夫人也帮过你，但她们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，这种关系该断就断。”繁空说。

“大姐，你和瑞南说的话一样。”

连瑞南是蒙翠姝的儿子，也是原主的外甥，繁空略感惊讶：“瑞南也这么说过？”

这时，两人已走出国公府，蒙翠姝正要点头，一个清脆的少年声音响起：“娘，您总算出来了。”

繁空转头看去，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小跑而来，少年皮肤白皙，眉眼俊秀，笑起来居然还有酒窝。

“瑞南，你怎么来了？”翠姝看到儿子，有些惊讶。

“回到家没见着你，隔壁大娘说你被人叫走了，我问了那人穿的衣服，知道是伯爵府的。”连瑞南见到繁空，高兴地说：“你一定是我的姨娘吧？”他感到很亲切。

“对呀，瑞南长得真俊俏。”繁空喜欢这小子脸上的小酒窝。

连瑞南开心地笑了：“姨娘也长得好看。”

蒙翠姝看看儿子，又看看自己的姐姐，儿子第一次见姐姐就这么亲热：“瑞南，你怎么知道娘在国公府的？”

“猜的。”连瑞南当然不会说他早有预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