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景澄一直在给卫闲诺使眼色,没想到对方根本没搭理他,哼,昨天和他以及太子见面时,还说什么将来他们会辅助太子小舅子,还夸赞小公子是国家栋梁,说得他热血沸腾,费尽心思配合太子殿下才把皇上请来,怎么现在又变得如此冷漠?
“真的假不了,假的真不了。”皇帝望着繁空,这个妇人不卑不亢,颇有几分傲骨,面容清秀,身姿挺拔,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农妇:“既已真相大白,自然是要认祖归宗的。”
“不可啊,皇上。”伯爵夫人焦急地说出口,当她的目光撞上皇帝猛然间冷厉的目光时,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。为了女儿和外孙的前程,伯爵夫人还是鼓足勇气说:“皇上,请您也为七皇子考虑考虑,要是这事传出去,七皇子以后肯定会受人轻视的。七皇子是您亲手养大的,您能忍心吗?”
“七皇子是我儿子,谁敢小觑他?”皇帝皱起了眉头。
“人言可畏呀,皇上。贤妃娘娘和七皇子对此事一无所知,就连臣妇也是这几天才知晓,皇上,如果非要有人站出来承担责任,就让我去吧。”说着,伯爵夫人抽泣起来。
“不可以,娘,”贤妃跪着移到伯爵夫人身旁:“娘,您也不知道这事,女儿怎么忍心让您承担这份重担。”
话未说完,母女俩已经抱在一起痛哭流涕。
哎呀,繁空看得头都疼了,这一幕实在让人难受,不知皇帝会不会吃这一套,不由得抬头望向皇帝。
皇帝抿紧嘴唇,冷眼旁观贤妃母女相拥而泣。
贤妃和伯爵夫人见皇帝没有言语,就连国公爷也没说什么,哪里还敢继续哭泣,只是偶尔抽泣几声做做样子。在皇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之下,连这抽泣声也渐渐停止了。
“这件事你们调查清楚了吗?”皇帝问向国公爷。
殷淮上前施礼回答:“微臣前段时间与大理寺的梁大人一同去了烈城,对于调换孩子的事情,因年代久远,当年牵涉其中的许多人已去世。微臣多方探寻,找到一位曾为姑奶奶接生的稳婆的孙女尚在人世。那孙女说,她奶奶回家时常念叨,说秦家出生的女孩可能被人掉了包,这事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,但她并不清楚是哪个秦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