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孩子,你这是干什么?”老夫人被翠罗的话惊到。
“外祖母,我知道您和伯爵夫人有几十年的母女感情,所以容易被她几句话打动,但请您心软时想想我那苦命的母亲。”面对老人,繁空心中有些不忍,但若因这份不忍让自己和孩子们陷入被动,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。
一想到亲生女儿,老夫人又落下了眼泪。
“你这是在挑拨我和娘的关系。”秦舒望着这张与她叫了多年“娘”的相似脸孔,心里的怨恨更甚。
“外祖母,翠罗并非挑拨您和伯爵夫人,当年的调换,毁了我娘一生,我只是希望外祖母能给娘一个公道,别因为伯爵夫人和您共度了几十年就轻易心软,这对娘不公平。”繁空没有哽咽,眼神悲伤且疏远地看着老夫人,她要让老夫人感受到自己的失望,“如果外祖母希望息事宁人,请直接告诉翠罗,翠罗不会纠缠。”
“你,你说这些话是在伤外祖母的心啊。”老夫人连忙向繁空表态:“你放心,外祖母一定会给令堂一个公道。”
秦舒如的目光仿佛带着利刺,狠狠地剜向繁空。
繁空则轻描淡写地回瞪一眼,一副小样儿看你奈我何的姿态。
正当室内气氛剑拔弩张之时,一名侍女匆匆入内,慌张地唤道:“夫人。”她口中的夫人是指伯爵夫人秦舒。见夫人跪在地上,室内氛围显得颇为不寻常,侍女一时犹豫,不知该不该开口禀报。
与此同时,国公府的另一名侍女也悄声步入,凑近大夫人虞氏耳边低语:“大夫人,国公爷把路嬷嬷从柴房带出来了,说是要审问她一些事情。”
伯爵夫人秦舒猛地站起身,感受到众人投来的目光,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或许过于激烈,连忙辩解道:“我的意思是,这种大事,国公爷表哥说审就审,也不事先通知我们一声。”
“扶我起来,我要过去看看。”老夫人发话了。
繁空和虞氏急忙上前搀扶,侍女则取来外袍,细心帮老夫人穿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