繁空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面上却不露声色。方蔷从小就不怎么受宠,甚至遭受冷遇,也正因如此,她对亲情特别渴望,这份心情不难理解。
方蔷又说:“就像娘您一样,现在和过去也不一样了嘛。“说完,低头不安地盯着鞋尖。
繁空心里嘀咕:这还真不一样,蒙翠罗那可是彻底变了个样,但这话没法直接说,只好笑了笑,说道:“也罢。“
方蔷愣了愣,抬头看向婆婆。
“你想怎么做就随你心意吧。“
“娘?“
繁空笑着喝了口茶,语气温和地说:“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。“这几天方氏母子一直在讨好她,而今天的态度明显硬气了许多,可见大儿媳的心软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。
“什么事?“
“我不想你再被他们伤到,这两个月内,你就把他们当作远亲看待,别太亲近了。“两个月,足够看清他们的意图,之后,她也该离开这里了。
卫毅松回到家中时,天边已被夜晚的色彩悄悄涂抹。
用餐时,繁空全程沉默,没有提及方家母子的任何事情,气氛照旧,笑声依旧,餐后习惯性地外出散步。
夜色渐浓的乡村,如同古画中流淌出的静谧美景,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和大人们的谈天声。
繁空漫步在田埂上,正准备活动活动身体助消化,忽然听见卫闲诺的声音轻唤:“娘。”
“闲诺,你怎么也出来了?”繁空感到意外,二儿子什么时候开始默默跟随着她了?
“娘,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?因为我对大嫂的事一直保持着旁观的态度。”卫闲诺心中也反复回味着娘下午离家时的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