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，我……”方蔷急得眼眶泛红，却不知如何开口。娘和大哥已经求了不止一两天，家里就她一人在家，二叔成天关在屋里看书不出门，他们又隔三差五地来恳求。

看着方蔷焦急的模样，繁空的脸色稍微和缓，她不想吓着大儿媳，好不容易让她的胆子大了点，也能说说笑笑的。不过对于方蔷的娘家人，繁空是打心底里厌恶，恨不得早点断了往来。

偏偏这俩人非要贴上来凑热闹。

繁空心里堵得慌，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。

“亲家母，”方母金氏又凑近了些，满脸堆笑地说：“我明白你开店挺忙的，家里那些事你就别操心了，有我在呢。”

“真的不必了，卫家的事情，自然由卫家人来处理，你们要是没别的事，可以走了。”繁空冷冷地朝门口指了指。

金氏脸上的笑一下子凝固了，见儿子也要发火，连忙使眼色让他忍着，这才又挤出笑容说：“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，方蔷是我女儿，我想对她好，你总不能拦着吧？”

“这里可是卫家，不是你们方家的地盘。方蔷回娘家的时候，你想怎么疼这个女儿都行。”繁空差点脱口而出让他们别在卫家装模作样，但见方蔷脸色苍白，便把话咽了回去。

“妹妹，”方虎这些天被娘硬拉来卫家干农活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，气冲冲地对方蔷说：“你看你这个婆婆，就这样对待我们娘家人。”

“婆婆对我很好。”方蔷轻轻回应。

“好？哪里好了？前两年，就因为我跟你娘借五两银子，她都不肯，这也叫好？”提起往事，方虎伪装的和善瞬间消失无踪。

繁空被气得哭笑不得，对方蔷好就得给他方虎钱？他自己什么人自己不清楚？干脆闭嘴，坐到屋檐下专属于自己的竹椅上，冷冷地看着这对母子继续演戏。

金氏不停地给儿子使眼色，心想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干嘛，忘了他们是来干嘛的了吗？

“你们不是一直想求我大儿媳原谅吗？接着求啊，我不碍事，就在旁边静静看着。”繁空平复了怒气，淡淡一笑。她的愤怒，一是因为看不惯这对母子的人品，二是担心方蔷受委屈，后者尤为重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