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弟呀,没想到你这把年纪还能有这等美事。”繁空走到蒙子平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,扬了扬那份已经按了手印的婚书,温柔地说:“好好珍惜吧。”
蒙子平望着婚书上的两个手印,喉咙一甜,脖子一歪,又气晕了过去。
回去的路上,卫闲诺和卫毅松一路笑声不断,特别是想象着舅舅气晕的模样,觉得憋屈算是出了。
“娘,我知道那女的是谁,那可是咱们镇上有名的女无赖。”卫毅松忽然有点同情舅舅了,不对不对,他没啥好同情的。
“挺合适的。”繁空心里那个畅快,蒙子平想把她往火坑里推,她自然也要回敬一番。想毁了卫闲诺的名声,这婚书就是他这辈子抹不掉的污点了。
卫闲诺望着母亲,母亲正凝视着蔚蓝清透的天空,连续几天的降雨后,天色忽然放晴,仿佛被洗过一般洁净。母亲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温柔,显得平和又宁静。
母亲和从前不同了,他很难再在母亲脸上找到怒意,有时候即便被他气得不轻,也只是紧闭双唇默默无语,不久又会像往常一样和他聊天。
母亲非常关心他,他能感受到母亲对自己的那份细心,但这份细心和以往的关爱又有所不同。
“娘,我们应该趁现在问问舅舅,他为什么要害二弟,又为什么逼你改嫁。”卫毅松忽地一脸懊悔地说着,他整晚都处在焦虑之中,竟把如此要紧的事给忘记了。
“大哥,他不会说的。能说出口的,他就不会这样算计我了。”卫闲诺终于把憋在心里的话吐了出来,语气中带着一丝释然。
大儿子的反应似乎总是慢半拍,繁空笑着说道:“你弟弟说得对,这背后的缘由还得我们自己去探寻。”能让蒙子平主动留下与我们对峙,肯定是担心我们会破坏他的某些计划。
卫毅松琢磨了一下,也觉得有道理,本想提议直接把舅舅绑起来饿上几天再审问,但这么做违法,要是被村子里的人知道了,只会责怪他们不对。
“今天这件事,他不敢声张,因为他心虚。事情既然已经暴露了,其他人难道不会有好奇心吗?总觉得别人笨,自己多么聪明,实际上他又有多聪明呢?”繁空淡淡一笑,反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