牡丹脸色更难看了些:“我怎么可能看得上一个普通书生,那都是胡说八道。”
“你这么一说,好像书生爱上牡丹姑娘倒成了真爱一样。”繁空讽刺地笑了笑。
牡丹眼睛眯了起来,眼里闪过一丝不耐烦:“卫闲诺怎么没来?”
“他干嘛要来呢?”
“我在信里都说清楚了。”
繁空平静地看着她,面前这个十八九岁的女孩,浓妆艳抹,浑身透着风尘味,眼神中全是世故。
看着这妇人从容不迫的样子,显然不是一般的农村妇女。她竟然敢到茶馆来见自己,牡丹想了想,板着脸问道:“今天这些流言蜚语,都是你派人散布的?”一个农家妇人能有这本事?
“我儿子卫闲诺的流言蜚语,是你派人搞出来的吗?”
“你别跟我耍嘴皮子,大婶,你看清楚咱俩的差距,这里可不是你们乡下,如果你不把这些谣言澄清,我有的是法子让卫闲诺吃不了兜着走。”牡丹撂下了狠话。
“牡丹姑娘,自信也要有限度。我背后有书院和官府的支持,这就是我的底牌。而姑娘你的底牌,不过是几个玩弄你的男人。你经历过那么多事情,却还这么在乎这些流言,恐怕是那些男人们对你也有点不满了。”繁空的表情依旧波澜不惊。
牡丹姑娘的脸色一时阴一时晴,这些突然冒出来的谣言确实让她头疼,她不怕别的招数,但这钟一见钟情,以死相逼爱慕别的男人的传言,不只会让她成为笑话,还会让她失去很多顾客。
“别不识抬举。”牡丹一掌拍在桌上,对付这种妇人,她有的是办法。
“烈城那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是你的座上客,要是突然多了些谣言损害了这些老爷们的名声,不知道他们会把这笔账算到谁头上呢?”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“你断了闲诺的前程,我自然也能断了你的财路。”繁空不喜欢被人威胁,她也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人,忍着那三个不孝子是因为没办法,对于一个想害他们家的外人,她要是还忍着,那修养给谁看?
牡丹意识到自己遇到了对手,这个看似普通的妇人竟有这番胆魄,她收敛了怒气,拿起茶壶给大家都倒上茶,笑道:“大婶言重了,我怎么可能断了您儿子的前程,那只是个误会,现在误会解开了,全城人都知道您儿子和我没半点关系。大婶也不必这样针对我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