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高贵，她盛气凌人，她不可一世，她从来都不曾给任何人低过头……除了，曾经卑微的恳求过，他能垂怜她。

楚云倾的这叹息，虽然听不出来恨意，但是却带着一种淡漠。

“楚云倾，我如今已经不想问你，可曾对我动过半点心思这样的蠢问题了！”红玉忽然间扬声说道，是的，这样的问题，真是太蠢了。

太蠢了！

她明明知道，自己就算是问一千遍一万遍，他的答案就从来只有一个，但是她每次见到他的时候，都还是忍不住的去问一次。

期待着，自己下一次听到的答案，会有所改变。

可是她的心中，明明就是知道的，这问题的答案，不会有半点改变！这一次一次的问下来，无非就是向往自己的心中插刀子，希望自己经历了这样的剜心之痛之后，能大彻大悟的忘记他。

能不去祈求这得不到的爱！

她微微的顿了顿，扬起自己的下巴，依旧是那军中的女豪杰，依旧是那不可一世又高高在上的草原明珠。

她的红唇微起，把自己的声音融在了风里：“我只想告诉你，我这短短的一生之中，做过很多错事儿，尤其是爱错了人，但是——我并不后悔！”

等着说完了这一句话，红玉就扬鞭打了一下马儿。

马儿嘶叫了一声，就往前冲去，奔着那断崖落了下去。

落下去的时候她的唇角带起了一丝笑容，她曾经欠了她一条命，如今算是还清楚了……若是有来生，她一定不要在认识楚云倾！

这一生，太苦，太累了。

如今……也许是解脱了……她不用在折磨自己，也不用再痴缠别人了。

伴随着一声坠地的声音，这个烈火一样的女子，终于选择了一种，能保全尊严的死法，至少不用被他给俘虏，然后跪在地上如同阶下囚一样，等待死亡。

楚云倾站在那，看着那断崖，沉默了良久，然后才开口说道：“派人把她的尸骨收敛好，送回北漠吧。”

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

他给不了她情，甚至是因为她过分的痴缠，怨愤她，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