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宁瑶的印象里，这种妖因为没有实形，再加上本性狡黠诡谲，所以要比其他的妖更加难对付些。

当时她在原著里写，顾辞忧也是险些被困住梦魇设置的幻境里出不来，只能与心魔对抗，不断地内耗。

最后还是因为朋友及时相救，让他从幻境里醒了过来，才有机会击溃梦魇。

她那是给主角开了金手指，有朋友来相救，哪怕过程艰辛但至少结局是顺利的。

但若是换成她自己……

宁瑶很清楚，如果没有沈断雪及时出现，她恐怕早就死在刚刚那场梦魇里了。少女回过神来，看着沈断雪的背影着急地说了一句。却只见身形颀长地男人顿了顿，缓缓侧过身来，眼睛睨了她一眼。

“本侯比你清楚。”

沈断雪的这句话说得毫无感情，声线甚至是有些冰冷的。但宁瑶没有在乎那么多。

她现在脑子乱得很，自然而然地将沈断雪的这种冷漠归结为——她又没有办好事情，拖了他的后腿。

宁瑶的声音莫名地软怂了很多。

“你……你怎么回来了？”她分明记得沈断雪要出一趟远门有事情要办。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。是因为她吗？

她不敢深想下去。

“本侯若是不回来，现在的你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。”

男人眯了眯眼，冷淡答道。宁瑶也不知道为什么，今晚的沈断雪真的对她很冷，给人感觉就像是周身都被千里冰封一样，由内而外的冷。可是他又明明刚救了她。

他这是在嫌她成事不足，败事有余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