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宁瑶，过来。”

“到我这边来。”

对面的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，俊颜严肃。但身上与生俱来的气质和从前一样清冷疏离，不容拒绝。就和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样，没有一点变化。

梦魔能够在人的梦境里变幻出对方心底最深的恐惧并加以放大，以此击溃猎物的心理防线。这是宁瑶知道，也是当初她自己设计的特点。

在当时她写的那本《临安诡话》里面，除了顾辞忧，没有人在被梦魔盯上后还能幸存下来。但是宁瑶没有想到，这成了她自己给自己“挖坟”。

更没有想到的是，自己心底里最害怕的东西……是沈断雪么？

她的心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揪了起来。

“过来。”

“你身边的人，是假的。”

对面那人这样道。

宁瑶看了看对面的那个人，又看了看自己旁边的这个，竟然一时间分不清到底哪个是真的，哪个是假的。又或者，都是假的。

她这才猛地想起来：沈断雪这几天根本就不在临安，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来？

空气里一时有剑拔弩张的气氛。

她心里突然慌了。所以本能反应地先将手从男人手里抽了回来。没有人能信任的时候，就只能信任自己。

沈断雪皱了皱眉，回头看了一眼宁瑶。“如果你过去，你会死在这里。”他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