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时候霍念念的年纪实在太小了，根本什么都记不得，所以对这里也没有什么特别抵触或者惧怕的感情。

她现在唯一担心的事情就是……

霍嫣还愿不愿意回来，哪怕只是魂魄回来一次而已。

因为宁瑶说，如果对方感受到召唤而自己本身不愿意回来的话，她们的这一切努力也只不过就是徒劳罢了。

所以，这个问题就像一块石头一样，一直压在霍念念的心口，让她心情总是沉沉闷闷的，非常不舒服。

她根本不敢给自己任何希望。

一想起霍嫣临死前那双红红的眼睛，一想起对方笑着说的那句对不起，霍念念就觉得自己罪大恶极，对方永远都不可能再原谅她，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。

可是霍念念又有什么办法呢？她想，总要试一试的，哪怕这场尝试只不过是一种自虐和自我惩罚。

求求你回来吧。哪怕是回来掐死我也好啊。

总好过，让我这样一辈子都活在愧疚和懊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