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秦牧要削藩,他也是坐不住了。
为了自己的权益,郑荣能选择和秦飞廉合作,也是有私心的人。不过也不知道,这私心会是什么样子。
子渊看着何录,问道:“何大人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何录连忙道:“先生叫我何录就是,早就听闻先生大名字,今日能一见,实属三生有幸。”
子渊笑笑道:“何大人言重了,何大人聪慧之人,在下也听闻许久,此番能与何大人畅谈,也是子渊的荣幸。”
看到子渊这么说话,何录紧绷的情绪也放松不少。
他看着子渊,打量了一番。
隔着面具,看不清楚他的模样,但是言谈举止之间,也能看出是个翩翩公子。
看着他的眼神,子渊不由得笑了笑,他抬手摘下面具。
何录一愣,立马就要闭上眼。子渊道:“何大人不用如此,我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,今日觉得何大人是个可交心之人,子渊才如何,除非何大人是瞧不上子渊?”
何录心里也惊,连忙道:“哪里的话,子渊先生言重了,能够与先生相知,是在下的福气。”
“何大人不在意就好。”子渊笑着。
从对面子渊的脸上,何录感觉到些许不对,但是他没有想太多。
瞧着眼底淡淡的笑意,让人有种摸不到边际的感觉。
这人的身上,让何录感觉到神秘,宛如深渊一般。
何录抿了抿唇,道:“不知先生为何会来这庆州?”
子渊叹息道:“身无长物,自然是要寻个安稳的去处,当初相爷造势,庆王殿下便与相爷一起,在下便来了。”
何录心里也明白。
话是这么说不错,但是心里的弯弯绕,也只有彼此才明白了。
既然对方都这么说,他也不好再多问。
看着外面的月色,何录感慨道:“没承想,这庆州的夜色也不错。”
言语之间,透露着对归家的期盼。
在庆州,很多事都身不由己,还不如在自己的地方更安心些。
明白他的言下之意,子渊笑笑,没有多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