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人面面相觑,猜不出圣意,谁也不敢说话。
暗潮汹涌,秦牧手指敲打着御座,看着众人的反应,他眼底一片凉意。
韦智耀似乎觉得自己还没有说完,便斗胆继续进言。
“陛下,臣还有话要说。”
秦牧点点头:“韦大人说便是,朕听着。”
韦智耀不明秦牧的心思,深吸一口气,从怀中拿出罪证录呈上。
“陛下,此乃臣所收集,这些年来东厂厂卫在京师的言行,臣以为,东厂厂卫已然成为搅乱京师最重要的因素,若不能及时裁撤,怕他们会仗着陛下的宠爱,恃宠生娇。”“臣这番,也是为了陛下着想,不想陛下被东厂牵连,也不愿陛下被天下人所误解。”
秦牧勾唇,似笑非笑的看着韦智耀,眼神饶有深意。
韦智耀垂眸,不敢看着秦牧,那直白的眼神,就足以让他颤抖。
提出此事,便是在断陛下臂膀,他今日之后是何下场,他也顾不得想那么多了。
秦牧深吸一口气,询问着:“诸位以为如何?和韦大人一个心思吗?”
其他人面面相觑,不敢开口。
秦牧哼笑,他看向宁沧海:“不知宁相爷以为,韦大人说得如何?这东厂,可该裁撤?”
宁沧海心思一动。
秦牧突然将话题转到他这,必然不对。
从开始到现在,秦牧从未注意到自己,眼下韦智耀说出这番话,他突然想到自己,这是 要看自己的态度?
果真是如子渊先生所言。
秦牧没有确凿的证据,就算是他怀疑昨晚是自己所为,却拿自己没有办法。
宁沧海不由得庆幸,亏得自己提早与子渊先生商议,不然这会儿,应对还真让人头疼。
宁沧海毕恭毕敬道:“陛下,老臣不敢妄言,此事乃是陛下的事情,一切单凭陛下的心思。”
“老臣以为,不论是谁说,陛下的心思,才是最紧要的。”
不愧是老奸巨猾的人。
他这么说,既把他摘了出去,又让自己陷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