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渊道:“属下自然不会遗漏这一点,所以特意让天星盟的精工堂假扮东厂厂卫,随着赵聪去执行跳墙计划,就算楚威一直围住罗家庄,赵聪也可以让精工堂绕过楚威的赤水营,挖通外界出口脱困!”
“哈哈哈,有先生这句话,老夫算是彻底放心了!”
宁沧海闻言,爽然大笑道:“那个昏君恐怕做梦都想不到,辛辛苦苦从江南押解回来的人证,就这样从他眼皮底下消失了。”子渊语气笃定道:“若是不出意外的话,救出那帮江南官员已经是板上钉钉了,眼下我们只需把心思放在覆灭东厂之上即可!”
宁沧海目光一凝:“先生的意思是想趁着这波机会,一举除掉东厂?”
子渊点头道:“不错,正所谓趁他病要他命,曹少卿出现这么大的失误,想必昏君迟早会逼他去找出赵聪,到时东厂厂卫倾巢而出,我们只需让天子会的人兵分两路,一路去东厂大牢救出那些被抓的宁党官员,另一路则去对东厂的人各个击破……恐怕要不了多久,就能彻底覆灭东厂,生擒曹少卿!”
“嗯,若是事情发展顺利的话,此计倒也可行!”
说到此处,宁沧海话锋一转:“不过老夫担心,昏君秦牧会留有后手,毕竟东厂是他压制百官的利刃,他岂会如此大意,眼睁睁的看着东厂覆灭?!”子渊道:“东厂确实是昏君秦牧压制百官的利刃,但扳倒世家门阀的利益实在太大了,即便秦牧明知让曹少卿去寻找赵聪,会导致东厂空虚,他也不得不如此做,因为他不相信刑部和大理寺,所以绝对不敢将这么重大的事情,交给刑部和大理寺,况且这段时间以来,曹少卿表现出来的能力,实在是太惊艳了,如今京师之中,恐怕也只有曹少卿才能担当如此重任。”
“除此之外,曹少卿身为东厂厂督,性情骄傲且孤僻,自然无法忍受信任的赵聪背叛自己,就算秦牧不逼他戴罪立功,他也会想揪出赵聪,从而一雪前耻!”
“先生的分析鞭辟入里,老夫顿感茅塞顿开!”
宁沧海轻抚胡须,神情间满是振奋。
子渊道:“相爷,为了置身事外,做戏就要做全套,明日上朝,您必须提前到场,而且还要力主搜出掳走囚车的贼人……只有这样,您才可以立于不败之地!”
“老夫言之有理,虽然昏君秦牧罢免了老夫的官职,但老夫终究是当朝太师,拥有无召上朝之权!”
说完,他站起身来向子渊告辞。
继而大步走出了密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