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完杯中凝气茶,宁沧海面色凝重的问道:“子渊先生,老夫想保住林尚书,你看可行否?”
“相爷,林尚书贪墨税银罪证已被昏君掌握,您恐怕保不住他啊。”
子渊摇了摇头,继续劝道:“一旦昏君掀起贪墨税银的风浪,到时不知会有多少宁党官员会被卷入其中,还请相爷慎重权衡得失,切莫因为林放一人,而毁了十数年的根基。”
宁沧海沉吟良久之后,忽然神秘一笑道:“若是老夫设法让昏君找不到赃银呢?没有物证,昏君纵然有掀风作浪之心,也只是瞎胡闹罢了。”林放毕竟是宁党骨干,又是京师上品世族,这些年一直被宁沧海视为心腹,他岂能轻易放弃!
况且就算真要牺牲林放,也不能太过明目张胆,否则就会让宁党其他官员寒心。
到时只怕不用昏君出手,宁党内部就先崩盘了。
正因如此,宁沧海才一直想保住林放。
子渊道:“相爷是想提前把赃银藏起来?”
宁沧海点头道:“不错,如今老夫正在发愁该把赃银藏在何处,子渊先生可有良策。”
子渊随即说道:“此事倒不难,只需让赵将军伴作劫匪,去林府将赃银劫出京师,藏到玄武营去即可;到时即便昏君知道赃银藏在玄武营,也不敢强行进营追缴赃银。”
宁沧海闻言,不由放声大笑道:“哈哈哈,子渊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谋士,此计甚妙!”“相爷,藏住赃银只能化解眼前之急,想要将这场灾祸消弭,还得引入外祸。”
子渊饮了口茶水,继而说道:“属下以为,当此关键时刻让庆王入局与昏君相斗……届时相爷只需在一旁坐看鹬蚌相争,当个得利的渔翁岂不是两全其美?”
“子渊先生言之有理!”
宁沧海极为认同的点头道:“如今少主已经决定将天子会总舵迁移到京师,即使庆王进京,我们正好可以借着他们的势力相互制衡。”
“麻烦先生替老夫修书一封,请庆王入京!”
“属下遵命!”
子渊欣然领命。
取出笔墨纸张之后,就开始写起了信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