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百八十四章 对质!冤屈?情理推断?铁证?

退位让贤 姜阿山小树 2740 字 1个月前

“你不也只是个姿色平平的寻常女子,甚至也可以说是有几分丑陋!”

面对这番指责,潭烛神色未有半分波动,依旧淡然如水:“女子生来向往强者,谁不盼着自己的夫君是个伟岸英雄?”

“我虽是寻常女子,也曾梦想未来的官人能英俊潇洒,才高八斗,甚或有朝一日金榜题名,封侯拜相。”

她的声音越来越冷,像淬了冰的刀子,一刀刀剜在席云琅心上:“可当见到你的那一刻,民女所有的梦都碎了。”

“心中失望,难道不是人之常情?”

稍作停顿,潭烛的神情又变得凄楚起来:“话虽如此,可婚姻大事,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又岂是我一介弱女子能够违抗的?”

“纵有千般不愿,万般不甘,也只能认命……”

她苦笑一声,低低续道:“不过是将一腔委屈,都和着泪水,在夜里独自咽下罢了。”

说到此处,潭烛仿佛又忆起了那份委屈,原本冷硬的神情瞬间瓦解,再度化作梨花带雨之态,肩膀剧烈颤抖,抽泣不止。

“俗话说,嫁鸡随鸡,嫁狗随狗。虽说他……尚非我夫,可爹娘的命令,我不敢不从。”

“我知道,我这辈子,终究是要嫁给他的。”

“所以初见那日,我才放低身段,以未来妻子的身份去奉承他,讨好他,只盼着日后嫁了他,我能安稳度日!”

“纵然他并非良配,我也认了。”

潭浊垂下泪眼:“那日,他提议带我去城外散心。”

“我虽心中百般不愿,但念着他是我未来的夫君,不敢违逆,便应下了。”

“谁知……谁知他竟将我带至荒郊野外,见四下无人,便……便对我起了轻薄之心!”

潭烛说到这里,哭声骤然凄厉,充满了惊恐与痛苦。

“你……你血口喷人!”席云琅状若疯虎,双目圆睁,青筋自脖颈贲张至额角,用尽全身力气怒吼:“我何曾做过此等禽兽之事!分明是你屡次三番引诱于我,我始终以礼相拒!”

“席云琅!”赵文远面色铁青,厉声一喝,生生打断了他的话,“本县尚未讯你,不得妄言!这是最后一次警告,再敢咆哮公堂,本县立命人缝了你的嘴!”

县令声色俱厉,官威如山倾倒而下。席云琅心头一寒,硬生生将满腔的辩白与怒火吞回腹中,只剩一双赤红的眼睛,如淬毒的刀刃般,死死钉在潭烛身上。

然而,潭烛却始终未与他对视,仿佛他只是空气。她继续无助地抽泣,断断续续道:“民女一个弱质女流,又怎能敌得过他的力气?他……他毕竟是我未来的夫君,我也不敢……不敢过分反抗。”

“他还说……我迟早是他的人,早一日晚一日,又有何妨……”

“民女挣扎不脱,心中恐惧万分,最终……最终只能含辱从了他……民女原以为,他既已得了民女的身子,总该会对民女负责,谁曾想,他竟是……他竟是禽兽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
说到最后,潭烛的情绪彻底崩溃,伏在地上嚎啕大哭。

“你……!”席云琅眼中怒焰焚天,喉中发出一声大吼,身子猛地一弓,便欲如恶狼般扑向潭烛。

可他身形未起,左右两名衙役便如铁钳般按住他的肩膀,重重将他摁回地面。

还不等席云琅将后面的话吼出,一块不知从何处扯来的油腻烂布,便被衙役粗暴地塞入他口中,堵住了他所有的声音。

“呜……呜呜……”

席云琅拼命挣扎,脖颈青筋坟起,身躯在地上剧烈扭曲,却如何敌得过两名壮汉的死死压制。

最终,一切反抗都化为徒劳,他只能从喉咙深处发出困兽般的低吼,眼中那几乎要溢出的杀意,骇人至极。

赵文远淡漠地斜睨了他一眼,神情如视蝼蚁,不带一丝波澜,冷声道:“押紧了,不许放松。”

随即,他转向潭烛,语气放缓,却依旧冷硬如铁:“潭烛,你继续说。”

“席云琅是如何轻薄于你,犯下何等禽兽行径,你须一字一句,详述始末,不得有半点隐瞒。”

“此是为你洗雪冤屈,事关你一生清白,必须说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