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到这个话题,谢持盈无比敏锐地感受到了裴纪的变化,心中莫名有些紧张起来。
但这人终究还是保持着理智,深吸一口气:“敢问公主是如何得知犬子名讳的?”
“这个儿子微臣从未在人前提过。”
谢持盈自然不能说她提前让人调查过了,只是含糊其辞。
“幼年时在宫中,和令郎有过几面之缘。”
“那时我们也算是玩伴,只可惜后来……”
剩下的话谢持盈没再说下去,她太明白这对一个父亲来说意味着什么。
更何况是裴纪这样的身份。
自己的是风光的朝廷重臣,可最小的儿子却成了政治的牺牲品,甚至是他的人生污点。
裴纪果然因为这个话题而动摇了。
他敛下眸子沉默良久,终于在谢持盈紧张之时开了口:“那好,还请公主信守承诺。”
“宣文是臣最小的儿子,也是臣的一生之痛。”
“若是公主能让臣一家团聚,即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微臣也甘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