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纪满意地舒了口气，但很快表情又变了。

“还以为穆禾那个老家伙早都已经死在这荒蛮之地了，没承想他居然还苟活着。”

下属连忙给他拖了个椅子坐下：“大人息怒，那穆禾如今不过就是一条被大黎抛弃的丧家之犬罢了。”

“他如此苟延残喘的身份，连给您提鞋都不配，怎配让您为费心思生气呢？”

但裴纪还是冷哼一声：“当年他仗着自己是皇后的亲信，如此欺辱老夫，这笔账还没跟他算清楚！”

“若是眼不见为净也就罢了，可偏偏他如此桀骜，在老夫面前也依然不知收敛。”

“那也莫怪老夫对他不客气了。”

“那霄云王与他关系很亲近？”

下属会意，连忙点头：“听闻这霄云王在入大黎为质以前，都是穆禾教导，师徒二人如同父子一般。”

脑海中闪过了谢持盈与赫连霄白日里的举动，裴纪带着细纹的眸子微微眯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