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羽听了这话有些犹豫：“可，主上，这王妃毕竟是大黎人士，若是她想要借此传递消息简直轻而易举！”

“这样跟细作有何区别？”

但赫连霄只是放下了手中的兵书，冷淡地掀起眼皮看他：“本王的话你是不想听了？”

“照原样放出去。”

“这里本就不属于她，若是她能离开，也好。”

隐约有些听懂了赫连霄的言外之意，冬羽的表情隐隐难看起来。

欲言又止后，最后还是没有开口。

只是第二日一大早，赫连霄才出营帐就被嘈杂声音吸引了注意。

忍不住皱眉看过去：“怎么回事？”

匆匆跑过来的小兵表情有些委屈：“将军，这雪天难行，原本咱们的水源就少，可偏偏王妃还要用热水洗脸。”

“这，这都是弟兄们要喝、去做饭的水，哪里能给她洗脸？”

“甚至，甚至她还说要用这些水沐浴……”

小兵年纪不大，说起这和女子有关的事脸色有些发红，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