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住的这般远?”
“这路也太破了点!”
山路有些颠簸,赵承渊一路都在抱怨着。
他向来出行都是走官道,而且都是坐的豪华马车。
今天为了合群,跟顾洲远等人一起,坐着拉货的那种板车,这一路上他感觉心肝脾肺肾无一处不难受。
“你要不还是回去吧,坐你自己的马车再来!”苏沐风叹一口气道。
赵承渊不服气道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我谈我自己的体验,并不代表我打退堂鼓了,顾爵爷你说是不是这个理?”
“小王爷说的没错,这路确实是破了些。”顾洲远点头。
“你看!”赵承渊如一只战胜的公鸡,朝着苏沐风昂头说道,“顾爵爷都这样说了。”
“这路确实也该修一修了。”顾洲远摸着下巴道。
“远哥,修路可是一件大事啊,要耗费极大的人力物力,而且还要官府的鼎力支持才能把这事情办下去。”侯岳急忙开口提醒。
他老爹是县令,他自然是知道修桥铺路到底有多麻烦。
别认为修桥铺路是大大的善事,老百姓就一定会交口称赞鼎力支持。
大部分的老百姓只会关注自己眼前的利益,什么大公无私,牺牲小我成全大我,那都是扯淡。
顾洲远想修的不是村子周边的路,而是通往县城的整条路。
修路中途总归会牵动到一些路旁田地的,也总归是会遇到一些说不通道理的村民。
这时候就涉及到赔偿问题,一定会有人狮子大开口,想趁机狠狠捞上一笔。
也是需要官府的人出面给压力,这路才能修下去。
关键是他老爹要调走了,新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态度谁也不知道。
别路修一半,人家官府不让修了,甚至还借题发挥敲你一比竹杠,那可就得不偿失了。
侯岳将这些隐患大概说了一遍。
顾洲远却表现得很是满不在乎。
不仅是他,便是一旁坐着顾得地苏沐风脸上都没有什么表情变化。
“刁民?昏官?”苏沐风甚至还笑出了声来。
侯岳突然反应过来。
侯岳所说,确实是大乾绝大部分县镇存在的问题,但这种事情在青田县,在顾洲远身上绝不可能出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