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金虎闻言眉毛倒竖。
这个老匹夫,竟敢这般评价爵爷的高作!
他娘的,这也就是爵爷脾性好,要是搁着他以前,管你什么秀才不秀才,暗暗指使几个小混混,上去就打掉这老家伙满口牙!
周围吃瓜群众表情不一。
有人觉得黄秀才哗众取宠的。
也有人佩服这老家伙胆子够大,敢跟爵爷这般说话。
甚至有一些读书人点头跟着附和起来,觉着这词曲确实有悖传统。
“哦?”顾洲远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,“那依老先生高见,什么样的曲子才算好曲子?才叫有文采?”
黄秀才见爵爷真心请教,心中不由有些得意,对顾洲远又生出些佩服。
身居高位竟能有如此气度胸怀,当真是难能可贵。
他语带真诚道:“自然是依古谱,按宫商角徵羽,填词需引经据典,含蓄蕴藉。”
“爵爷莫怪我口直心快,似《卜卦》这等直白露骨、哗众取宠的乡野小调,实在是配不上您这富丽堂皇的揽月阁!”
他酣畅淋漓一通语重心长,直觉自己替大家伙说了想说却不敢说的话。
其实他是不知道《卜卦》是出自顾洲远之手,要不然借他十个胆,他也不敢这般口出狂言。
主要是大家伙都知道青田县这位爵爷,是靠田园之事起家,没听说过他还通音律。
黄秀才先入为主,认为这词是找人代写,这才洋洋洒洒一通批判。
顾洲远笑道:“老先生说言也算中肯,但是不知,什么样的词曲才算得上高雅不粗鄙?”
黄秀才难得有这般万众瞩目的机会,他兴奋得脸上都放出光来了。
“咱们自来便有现成的词牌,《虞美人》、《清平乐》、《蝶恋花》、《菩萨蛮》……”
“这些经典词牌,节奏与音律俱是大浪淘沙下来的完美曲调,实在是不需要革新,弄出些不伦不类的曲目出来!”
旁边几个老秀才纷纷附和:“正是此理!”
“黄兄高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