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身体微微前倾,眼中闪烁着感同身受的光芒。
更有感情丰富的女子,听着那痴情女子为爱占卜的心酸与执着,联想到自身际遇,早已是泪光盈盈,悄悄用帕子拭泪。
先前在街上批判“有伤风化”的那位杜姓书生,此刻也忘了“深刻批判”的初衷,怔怔地看着台上光芒万丈的小蓝。
听着那直击心扉的歌声,喃喃道:“此情……此景……此曲……当真是……人间至情至性……”
这一曲喜欢的人很多,但是骂的人也不少。
特别是那些上了些年纪的读书人。
“这唱的叫个什么呀?”50多岁的老秀才在大厅里嚷嚷道。
“没有倚声填词,更没有依谱定句,简直是乱弹琴!”
一旁差不多岁数的一个书生点头道:“黄兄说的极是,这小曲儿节奏欢快,但是显得太乱了些,而且填词直白无趣,实在是不堪入耳!”
周围立刻就有一些读书人跟着附和。
这些读书人,到了这个岁数却没有什么成就,正是一身爹味的时候。
平日里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已成习惯,最喜欢在这种人多的地方,评判那些腌臜之事。
他们平日里逛青楼,也是喷这喷那的,城里不少人都见怪不怪了。
“哎呦我说黄秀才,你撒泼也不打听打听,这可是咱顾爵爷的画舫,你莫非是想要找不自在?”有人戏谑着起哄。
黄秀才闻言气势一滞。
顾爵爷的威名他自然是如雷贯耳,在青田县要是得罪了爵爷,那可以说是寸步难行的。
可一看到周围好多熟人的目光朝着自己看过来,他便又壮起了胆子。
对他这样的人来说,面子有时候比性命还要重要。
他硬着头皮,装作满不在乎道:“我们也不是故意找茬,发现问题解决问题,这样才会进步不是?想来爵爷也不会因为这事儿而怪罪我等!”
这些人闹得动静不小,张金虎在不远处瞧见了,顿时脸一冷,挥手带着几人,迈步往那喧闹的中心走去。
感觉有人扯住他肩膀,他怒气冲冲转头,见来人是熊二,忙扯出一抹笑容:
“是熊壮士你呀,可是这些人吵闹,惹爵爷不高兴了?等我一会儿,我带人把他们全扔淮青河里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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