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臣附议的唯二之人,其中就有廉习,顿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。
他在听到三年前的时候就知道完了。
但那是他唯一的儿子!他能怎么办?!只是派人去烧个农户,谁知道最后会牵连那么广?!
那时候后悔已经来不及了,只能盼着京兆府什么都查不出来,好在雨时路上没什么人,雨后泥泞也没人出来乱转,倒是让他躲了过去。
本以为没事了,谁知道三年后竟又被翻了出来。
陛下都不用看,就知道此案无误。
廉王恨不得自己就没站出来过。
他算是看明白了,杨展只是开胃菜,就是为了将他引出来,重头戏在后面等着他呢。
陈洲目光从怀王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划过,又落在凝眉不语的廉王身上,最后停在了一脸看好戏的荣王身上。
众所周知,京兆府尹童大人,是宣德公府夫人的父亲,即便不站队,也会被自动归为怀王一派。
如今这场面,像极了怀王党对廉王党下手。
然而毫无准备的廉王党至今没能反击。
不过,作为隐性对手,廉王也不是没有准备就是了。
于是吏部也下场了。
“陛下,臣有本奏……”
照例年末二十五增加的大朝会顿时热闹了起来,只是不如往年那般其乐融融罢了。
沈遥青此时还在睡,冬日里困怏怏的连骨头都是懒的。
最后终于是起床了,画之才捏着秋水芙蓉馆的消息递了过来。
她已经看过了才没催沈遥青。
消息是从澶州传回来了,因怕直接送到怀王府引人注意,便转了一道送去了秋水芙蓉馆。
沈遥青看了看便将其投进了香炉里。
“二哥没事就好。”
画之给她束发,嗯嗯啊啊的应了一声。
沈遥青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道:“秋水芙蓉馆不能再参与后面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