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王想到此目光转向沈遥青。

“方若娴的尸体呢？”失踪这么多天，找寻无果，除了死，怀王想不出其他。

沈遥青问：“殿下真想知道？”

贺彧看着沈遥青的笑容，猛然想起那晚在沈府香房时沈遥青说的话。

“若是你今晚死了，也没有人会知道是我干的。”

“消尸化骨我最是擅长，保证一点痕迹都不留。”

贺彧沉默了一瞬，倒真是一点痕迹都没留。

怪不得谁都找不到。

贺彧好心相劝：“人都死了，问那么多干什么。”

怀王错眼瞧了贺彧一眼，又将目光落到了沈遥青身上。

贺彧越不想让他知道，他就越想知道。

沈遥青想了想道：“殿下请看。”

沈遥青拿出一方帕子放在一个空杯子，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玉瓷瓶，拔开塞子倒了一滴进去。

怀王眼睁睁的看着杯子里浮出些许白雾，不过是片刻，原本被帕子堆满的杯子里竟空无一物。

怀王：“！”

贺彧也是第一次见，但好在心里是有准备的，不如怀王震惊，于是佯做淡定的拍了拍怀王的肩膀。

“都说了不知道的好。”

怀王：“……”

实在是没想到这么刺激。

若是有人要用此物害人，怕是京兆府不知道要出多少悬案了。

沈遥青仿佛读懂了怀王的眼神，解释道：“研制此药的材料万里无一，殿下不必忧心。”

方若娴时用了一整瓶，她手里也只剩下这一瓶了。

怀王这才缓缓平复了心情。

他似乎小看了沈遥青，以前只知道她医术高明，倒是没曾想在用毒这方面也是高手。

也是，能够轻易查出马车的顶端雕画有问题，对毒有研究也是应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