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觉得她在荫州开的织造坊与你无关,事态会全然超出你的掌控,才想将她禁锢在麓阳,让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你眼皮子底下?”
孟良惠一笑道:“姑爷如此聪明,怎会是个简简单单的赘婿呢。”
“罢了,你不说不说,还是让我猜中全部,我也替你解个疑惑。”李谨从袖中摸出一块腰牌,伸出手给孟氏瞧了瞧。
孟良惠惊目圆睁,“你……”
“当年黄家通敌,害我五万兵马被宇文厉围困于净绪山下,全军覆没,我是来和你算这笔账的。”李谨漠然道,“不过起初我不知是你所为,我以为是黄夫人,所以才借着你给萃萃招婿进了黄家。”
孟良惠摇了摇头,仿佛不敢相信。
李谨神色如霜,“是,一桩通敌案而已,朝廷有大理寺,有刑部,纪王府有天玄司,怎会是我来查,因为就算全天下都怕了聂峥,我也得给五万亡魂一个交代,亲自查案我不觉得委屈,当个赘婿又有何难,总之我要相府血债血偿!”
孟良惠冷笑,“世子殿下,我听高大人说你将来是要当太孙的,和黄小萃一个末流商贾朝夕相处,同床共枕,真是委屈你了。”
李谨淡然道:“你用不着在这儿挖苦我,我真心实意拿萃萃当娘子,不觉得她有什么地方不如上京那些贵女。”
孟良惠讥诮,“殿下难不成还想娶她做世子妃吗?当年我因出身低微,为他生下一儿一女都进不了高家的门,这么多年只能做个外室,你再喜欢黄小萃,她也只能是个做外室的命罢了。”
李谨匪夷所思,“你是高庸的外室?还为他生有儿女?”
“当年大姐离乡,去上京谋生,多年没有回来过,我以为她在上京站稳了脚跟,过上了好日子,正逢我爹娘离世,我无依无靠,便想去上京投靠大姐。”孟良惠徐徐言道,“可是我在上京找了她整整一年都没找到,盘缠用尽,我流落街头,是他收留了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