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谨斥道:“十多年前的事了,你能不能闭嘴!”
“好好好,表哥你别生气,就快到了。”楚承宇指了指前面的小径。
李谨勉强沉下心,跟着楚承宇往里走。这人好歹是他的表弟,虽然不学无术,游手好闲,但是心肠不坏,他知道。
楚承宇是定国公的孙子,家中有的人替他撑起国公府,当个纨绔未必不好,有时连他都羡慕楚承宇不用肩负江山兴亡的重担,活得洒脱。
“你看上女子是什么来历?家世清白?”
“清不清白的我不知道,人不错,但是我把只看得见皮囊,所以得请表哥你帮我瞧瞧。”
“呵,清不清白不知道?你是嫌挨你爹的打挨少了?”
“表哥你别生气呀,看了再说,看了再说,就在前面!”楚承宇指了指了竹林那头。
他们已经到了竹林边上,这儿有一堵照壁,照壁外面就是琴音台。
“这是我们平日学琴的地方,表哥你不知道,书院竟然还得学琴,我哪儿学得会。”楚承宇叹道,“眼看就要课考,要不是李姑娘帮忙,我这次铁定考不过。”
李谨现在才想起来一事,不解:“书院怎么会有女子?”
“她是山下织造坊的工女,来给我们量尺寸裁衣裳的。”
李谨听着没什么异样,但他思忖片刻就反应过来,“山下织造坊?”
楚承宇见他皱紧了眉头,有些云里雾里,点了点头。
李谨记得,给书院学生裁衣裳的生意被结彩坊给截了,所以楚承宇看上的是结彩坊的工女?
提到结彩坊的工女他就想起了沈棠,对他献殷勤不成,转而勾搭了阿彦,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他麾下的彦校尉栽了个大跟头。
李谨止步不前。
楚承宇更为疑惑:“表哥你怎么了?”
李谨拍了拍楚承宇的肩,“别看了,听我的,赶紧一刀两断。”
“别啊表哥,来都来了,马上就到,看一眼,就看一眼!”楚承宇苦着脸,又正色道,“只要表哥你见一面,往后你要我干什么我都答应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