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啧,她又不是你娘子,你当然能忍!”
何长安蔑了李谨一眼,“人生难免起起落落,有得意的时候,就会有失意的时候。”
“行了何长安,你既胆小,我也不指望你做什么,只需要你给我些东西。”
“什么东西?”
“结彩坊一定有些见不得人的勾当,不管是什么,我要这些勾当的证据。”
“李兄,难道你要当着高侍郎的面去报官?就算我肯给你,这些证据到了官府也犹如废纸一张,你还得被高侍郎记恨。”何长安摇了摇头,叹,“得不偿失!”
“我会蠢到拿着罪证去报官?”李谨莫名其妙,急着说,“你只管给我,该怎么做我自有分寸!”
“我只是打个比方,李兄你要的证据我这儿没有,结彩坊是结彩坊,盛茗斋是盛茗斋,人家要我做什么我便做,旁的没有瓜葛。”何长安又笑了笑,“李兄你是让我交我自己的证据?”
李谨瞥着何长安,不言一字。
“李兄,我之前的确动摇过,但我如今实在不敢,何家上下数百人的性命系于我一身,我怎敢冒险。”何长安认真地道。
李谨转眼看向它处。
何长安道:“我违背了他们的意思,赔个罪,送些银子就完了,但是你要我出卖他们,我稍有不慎,就是将整个何家置于死地!”他沉眼言,“这次是我对不住李兄,让你白来一趟,请回吧。”
李谨扬了扬唇角,笑得颇为讽刺,移步离去,桌上的茶一动未动。
何长安的神色愈加沉重,瞧向一旁的屏风,“听够了,出来吧。”
朱福从屏风后出来,作了个揖,“公子英明,这个节骨眼上对付结彩坊就是送死!”
何长安望着门外,叹道:“我是很佩服他的勇气,也很佩服他的取舍,他明知是我让沈棠算计的他,却能放下私怨,与我联手对付结彩坊,可惜,他无牵无挂,我却有一大家子。”
朱福劝道:“他想对付只管让他去对付,公子不能犯这个险,虽说这次结彩坊没能扳倒仁锦坊,迁怒于公子,公子忍忍就过去了,高大人离不开何家的财力,结彩坊也不敢太造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