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姑爷正是盼着东家倒霉,好鸠占鹊巢,吞了仁锦坊呢!”
这些话尤为刺耳,李谨看向了院子正中几个女子,他看着眼生,不像是从前就招进来的老人,多半后面才进的仁锦坊。
行云告诉他,坊里如今有不少这样的声音。
李谨知道,仁锦坊风雨飘摇,他身为姑爷却没出面安抚大家,是他做得欠妥,说他他也认了,但说想让仁锦坊的姑爷换成何长安是几个意思?
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,行云加重了语气问道:“那箱丝线,有谁知道它的去向?”
不少人摇了摇头。
门房的小厮吞吞吐吐:“我……我那日看见有个人搬了个箱子出去,不知是不是库房里丢的那箱。”
阿彦猛地怔了怔,他看向说话的小厮,那小厮正盯着他呢。
李谨忙追问:“是什么人?”
小厮言道:“天太黑,小的没……没看清……”
行云看着小厮,目光又略往公子身后移了移,道:“是没看清,还是你不敢说?”
“小的……”小厮抬眼瞟了瞟台阶上,吞吞吐吐,“小的看见好像是阿彦。”
李谨眉宇深锁,目光顿时投向身后的阿彦。
阿彦吓了一跳,忙道:“公子,我没有,我拿丝线做什么,他冤枉我!”
李谨对小厮道:“阿彦是我的随从,你确定你看见是他?”
“小的看见了,正因为阿彦是姑爷的随从,小的才没拦他,也没照大管事的吩咐记下,小的以为他会把东西还回来……”
阿彦慌忙摇头,“公子,我没有,我真没有!”
“一人之词不足为信。”行云言道,看向其他人问,“你们还有谁看见了?”
“我……我也看见了。”
“我也看见了,是阿彦拿的!”
说话的正是中间的几个工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