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右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,她轻言:“阿谨你先好好休息,等你好全,我再给你讲松州的事。”
李谨即言:“我的病没有大碍,真没有,萃萃你现在就讲,我听着。”他看着黄小萃,“你我头次分开这么久,比上次在麓阳还久,你先前又被人算计,我成日都在担心你在松州是否安好。”
“一路太平,在松州也很好,除了聊生意就是聊生意,干娘是生意场上的老江湖,我跟着她学了不少东西。”
“是吗,可是萃萃你已是聊生意的高手,跟着汪夫人又学了些什么?”
“自然是学说话,从前我遇事都是动之以情,晓之以理,而且我在县里是仗着我娘的余威,人家肯听我说,我自然能把生意聊成,这儿的客人不一样,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家。”黄小萃接着说,“干娘说话是柔中带刚,客气里带着强硬,既不失礼貌,又让客人一开始就知道你并非软柿子,之后他们谈起价钱来就会诚心些。”
李谨泛白的唇边浮出一缕笑,“看来你这趟收获颇丰。”
“还不算‘大获全胜’,有一桩至关重要的生意还没定下来。”
“你方才不是说该拿到的生意都拿到了?”李谨皱眉。
“因为那桩生意我不一定能拿到,可是我又不想放弃。”
李谨更是好奇,“什么生意?”
“给松山书院的学子裁衣裳,松山书院有两百多个学生,一年四季的衣裳都要,而且只要上等品,这样的生意一本万利!”黄小萃神色认真地说。
“松山书院。”李谨笑了声。
黄小萃见他一副不屑的模样,云里雾里,“松山书院怎么了?”
“没什么,一个明着传授圣贤书,实则满是铜臭的地方罢了。”
“可我听说松山书院是前太傅大人设立的,阿谨你对那位大人不是赞誉有加?”
“萃萃你知道殷太傅为什么要建松山书院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