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小萃看了看李谨。
李谨会意,跟着说了句:“草民的娘子说得不错。”
林老夫人冷笑了声,“一个路人?小黄夫人可真会替自家人遮掩!”
黄小萃不想与她们争辩,向县令大人言道:“大人,她们空口无凭,不是污蔑是什么?”
“你们可有证据?”程县令问林家人。
林老夫人面露难色,不禁睨了睨儿媳林黄氏。
人证是黄小贵,这个人偏上不得公堂,上来了只会让县令大人难堪。原本他们大可找其他小厮顶替黄小贵来指证,偏她的二儿媳妇是个没脑子的,性子又急,竟带着黄小贵一块儿去找黄小萃。
黄小萃已然知道人证就是黄小贵,笃定她们不敢让黄小贵上堂指认,才故意将话茬子扯到了证据上,将她们逼到死胡同里。
她们若不传唤人证,这状就不好告,若传了人证,则会开罪县令大人。
小妮子年纪不大,心思倒是不浅,她娘毕竟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,俗话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,她的脑子岂会差,偏是她家这个儿媳,半点没学到她亲姐黄夫人的头脑。
林黄氏也已然意识到黄小贵不能露面,朝林老夫人投去了求助的目光。
黄小萃见婆媳二人还在为难,言:“大人,另外林家乃是以林文虎被人所伤为由,状告我相公,林文虎是否真的受伤,大家都没有亲眼见过,是否能让大家看看,核实一番?”
林老夫人惊愕,顿时恼道:“你这是要让大人传文虎上堂?文虎他被打得连床都下不了,如何能上堂?”
李谨瞥了瞥林老夫人,“他不能走,还不能抬着来?”
林老夫人捶胸顿足,“你们夫妇还有没有良心,非要折腾死我孙子吗?”
李谨看着县令,缓缓言道:“大人,依《大夏律例》,大人应核实他们在状纸上所言是否为真,草民也怀疑林家少爷根本没事,他们林家不过是想报复草民与娘子而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