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指尖轻轻捻了一捻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,木雕石刻一样的脸上现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,“果然是你!“

中午,看着最后一个病人走了,冯喜南慌忙收拾好东西,对高郎中道,“师傅,和我娘说声,我有事先出去了,回来再吃饭。“

“喜南你去哪?“高郎中一抬头发现冯喜南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
冯喜南一溜小跑来到了城外,她出了城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片树林,她四处转了转并没发现曲宁的影子,想着站的高看的远,就“嗖“一下蹿到了树上。

找个隐蔽的地方,她靠在树上抱着胳膊静静的等着,不大会功夫就听着下面有了动静。

“那个货果然和你说的一样?是个雏?”是个声音沙哑的女人的声音。

“自然,不然也不能给花姐你啊。”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
冯喜南支楞起了耳朵,这男人的声音怎么这么耳熟,她歪了歪头,透过树叶的缝隙向下看去。

一共是三个人,最中间的是一个圆滚滚的女人,冬瓜一样的胖脸,豆粒大的眼睛,酒糟鼻,大嘴岔子抹得好像刚喝过血一样,嘴旁还有一颗黑痣。

手里拿着一杆又细又长的烟杆,说两句就吸上两口,说话霸气十足。

她身后跟着一个打手一样的男人,气势汹汹的看着和女人说话的男人。

那个男人冯喜南认识,就是曲宁的表哥范名。

“他怎么来了?他们说的货是什么?“冯喜南蹙起眉头暗自琢磨道。

“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,范掌柜的,若是你骗了我,让我发现和你说的不一样,你可是要加倍赔偿的,你可要想好了。“沙哑嗓子的女人说着对着范正吐了一口烟。

范名没有躲反而陪着笑,“放心吧,你们花月楼可是和光县数的着的,花姐你放个屁这县城都会抖三抖,我敢骗你么?那不是活腻歪了?“

“这个货若是惹上麻烦你担着,银子给我吐出来,知道了么?“花姐以不容置喙的口气白了范名一眼。

“自然!自然!放心吧!啥事没有!“范名说着就指着不远处的破庙,”人就在那呢,咱们走吧!“

花姐对身后的保镖打了一个手势,三个人向着破庙的方向而去。

冯喜南很是好奇,这个女人是花月楼的掌柜的?那不是青楼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