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都江启在这样的这样的环境里,无法沉静下来,心连同苍茫暮色渐渐暗淡。
江启说道:“难道你怀疑这大批向这里涌来的人不是难民,而是废黜了的太子玄德散布灾祸谣言,使得障眼法”
江启眉瞳一闪,说:“可是,他们过来会经过通洲,难道当地的官员,置之不理”
林少顷冷哼一声,说:“即便是马不停蹄将消息传达帝都,也要有一段时日,况且迫于穆氏淫威,那些官员何不做个顺水人情,对于他们来说,只要保住自己的饭碗,谁做皇帝不都一样。只过经历一场硝烟罢了,若是穆玄德继位,他们那些人也算是辅佐了穆氏,若是皇帝镇压住了穆氏,他们也可以说被穆氏囚禁,消失不能传出。”
江启脸色骤变,说道:“那么快速速回京,启奏皇帝。”
林少顷却阻止了江启,说道:“不急,静观其变。”
江启稍稍镇定下来,他看见林少顷平静如常,就知道事情没有想得那样糟糕。
林少顷凝视前方,淡淡说道:“难道你没听说太后违和么”
江启接言道:“因为皇上罢黜了太后最喜欢的孙子,所以怒火攻心得了病么”说道这里江启似乎又想到什么,带着不敢相信的口吻:“不,太后是在装病。”
穆氏恩宠太甚,已经人人侧目,太后又十分宠爱幼子,所以穆氏一族早就树大招风了。
江启缓缓说道:“太后是在装病,在试探,试探谣言是真还是假,太后一病,必定对外说思而生疾,想废黜的太子玄德,皇帝就可顺利成章的招穆玄德进宫,如果他不来,那么他就有起兵谋反的野心。”
林少顷伫立如山,望着远方,低声道:“那么就等皇帝下旨了。”
等待是漫长而煎熬的。
不时,树枝上的鸟又嘈杂的叫起来,在这样的气氛下,二人皆浮躁起来,
林少顷愠色不悦,微怒道:“全福元,把树上的鸟,全部赶走。”
全福元恭敬赶上来,弯了弯腰身,回了声“是”,又匆匆吩咐下人去扑鸟。
一时三五成群的几个仆人,去捉鸟,那些鸟可不比蝉虫,个个都敏捷非常,又因为怕弄出生响惊扰了林少顷,下人皆是屏息凝气,小心翼翼捉,都是无功而返,还没接近,那些鸟都惊觉飞起,又落到另一个枝头上,叫得更欢唱了。
全福元看向廊上的林少顷和江启皆是面有异色,不由自主的额上汗珠颗颗落下,全福元用袖擦了擦。
林少顷脸色又阴了阴,越加的烦操起来。
突然不知从何处冷光一闪,树上嘤嘤叫唤的鸟顿时被射了下来,倒在地上。
全福元还没回过神来,又听到嗖嗖几声,又有五只鸟如雨坠落。
林少顷凝眸,依旧默不作声,江启称赞道:“赶快,好准的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