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能，杀掉。

至于心底那一点微末的复杂情绪，则直接被他给忽略过去。

燕七羽，必须死。

最好是死在这座地宫里，无人发觉，会省去他很多麻烦。

毕竟，燕七羽的身份……

既是上过皇家玉碟的雍王妃，又是镇北王最疼爱的嫡女琼华郡主。

宁九缺理智至极。

在今晚，头脑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晰。

银紫色长袍华艳烂漫的男子，鸦羽般浓密长睫微垂，幽幽目光落在那比白玉更无暇剔透三分的修长手指之上，似在赏看。

——他杀人，无需什么神兵利器，只这一双手就足够。

“燕七羽，你还有什么遗愿，皆可说与本座听。”

顿了下。

宁九缺抿了下唇，继续说道：“本座会……尽量的，满足你。”

“……”

还真是……拔屌无情啊。

风华心里微微冷笑一声。

其实，却并不怎么生气。

反倒是生出一种浓烈的征服欲。

这样才有趣，不是么？

风华强撑着站直了身体。

青葱细白的手指，一点一点细细抚平层层叠叠精美繁复的紫色宫装裙摆上的皱褶。

风华抬眸，那水雾妖娆的漂亮眼睛，闪过极为冷冽的潋滟水光，眼尾微微上挑，斜睨过去。

晶亮充血的娇艳唇瓣，轻启。

音色华艳，幽幽问道。

“千岁爷想杀了我？”

宁九缺抿唇，没有说话。

她居然点点头，说：

“可以。”

宁九缺眉心隐隐一跳。

虽然相识时间不久，从前只是远远的在皇宫里见到这位雍王妃，不曾深交，今日深入也只不过仅限于身体。

但是，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，一路风生水起的九千岁，是何等聪明绝佳的人物？

敢胆大包天做出强上他举动事情的女人，会心甘情愿乖乖听话……去死？

——不可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