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徽哭丧着脸:“步先生,这未免太过了吧!请快放了父亲!”
步骘拉着士徽到一旁,冷言道:“将军,你还没看出来吗,今士公携军而来,并无善谈之心。”
“这……不会吧!”
“成大事者,当不拘细谨!如今我身居交州,甘行此险招,全为公子图谋大业,难道舍命相争,公子此刻反倒退缩了不成?”
“我,我……”
士徽苦瓜着脸。
“公子若不忍,也罢,我这便放士公归去。你继续做你的合浦太守吧!”
说着,便似真要下令要放了士燮。
可现在在士徽看来,这合浦太守还坐的下去吗?
经此一举,父亲在不会信任自己,他就算把合浦太守的位置给一只鹦鹉,也不会给自己了。
更别说什么交州之主了。
事已至此,士徽似已无退路。
他咬咬牙,与其放了父亲,还不如自己拼一把。
“先生,慢慢慢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公子不知如何办了?”
“嗯,正是!”
步骘眼神阴鸷的看着他:“那我问你,你到底想不想做这交州之主?”
士徽想了想,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那你就听我的!”
“可抓了父亲,必为兄弟们所不齿……”
“那你就不会先下手为强?”
“这……”
“哼哼,又怕了是不是?”
“……非我胆怯,只是不知当如何做?”
“休言士公已受制。可假士公之令,召公子诸兄弟尽赴此地,届时一并擒获。此后交州之地,便唯公子一言而决矣。”
“真可如此??”
“哼,早知公子无此气魄,当初真不该如此相助!”
士徽想了想,终于下定决心:“我若邀兄弟至此,步先生不可害之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步骘很无语的摇摇头:“我与汝兄弟无冤无仇,害他们作甚?我之此举,唯助公子之利也!待公子大事得成,自可安排自家兄弟驻守交州郡县,允士公安养天年。江东唯求着只有一事,就是借道北上荆州。”
“好,好吧……”
士徽真的相信了他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