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场其他认识孟旭明的人也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孟秀才,谁不知道你家欠债无数,哪来的钱送贺礼?”
“你别是想攀关系,让钱先生给你借钱吧!”
讥笑声不绝于耳。
孟旭明神情平淡,“谁说送礼必须要有钱,我的贺礼说起来不值钱,但若是送到对的人手上,可价值千金!”
听到他的话,钱先生更加觉得可笑了。
同时也为自己死去的好友痛心。
好好一个孩子,怎么变得如此混账。
他没好气的挥挥手,“你走吧,看在和你父亲往日情分上,老夫不追究你在寿宴上捣乱的事情。”
“钱老别啊,我看这年轻人似乎十分自信,不如看看他的寿礼如何?”
“的确,钱老老友之子送来的贺礼,想必非常特别。”
“是啊,老夫也想看看这价值千金的礼物。”
“……”
这时候,有不认识孟旭明的客人忍不住好奇说话。
“各位……”
钱先生脸色难看,对孟旭明的厌恶上升到顶峰。
孟旭明是个什么人,他心里一清二楚, 一个吃喝嫖赌气死父母的混账能送来什么礼物?
说不得是借祝寿耍混来的。
到时候,自己的老脸怕是要丢净!
可终归是自己故交的儿子,来送礼却让自己赶出门外,定然会留下个刻薄的名声。
他心中烦躁不堪。
而正在这时候,孟旭明替他做出了决定。
文人聚会,少不了谈诗论字,厅堂中随处可见笔墨纸砚。
“先生,不如看看晚辈的礼物,再决定要不要收吧。”
孟旭明见钱先生神情犹豫,微微一笑,自己取来纸笔开始书写。
幸好这具身体依然有肌肉记忆,手随心动,不多时,第一个字跃然于纸上。
看着他的动作,钱先生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说了半天,这小子准备的寿礼是他自己的字。
还价值千金?
他以为自己是书法大家吗?
钱先生已经在想办法让这件事尽量不那么丢脸。
其他宾客们反而更加好奇,聚精会神盯着孟旭明写字。
“青……”
“蒿……”
“素……”
“青蒿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