蜘蛛已经兀自在地牢的床板上躺下了,一边咳嗽一边说道:“那个秘密,是关于你母亲的,别急,等我睡醒了,自然就告诉你!”

“小蝎子,好久不见,我们不喝一杯叙叙旧吗?”

沈绎看了属下一眼。

属下心领神会,已经去准备酒水了。

趁着这功夫,沈绎进了地牢里,在蜘蛛脸上不断的摩挲着。

他想找找看是不是有易容的痕迹。

然而很可惜,并没有。

这就是原装的一张脸。

蜘蛛咧着嘴笑:“你还不相信我,要不要我当着你属下的面,把你小时候的那点破事说出来,毒王对你做的那些……”

黑暗的记忆蜂拥而至,沈绎的眸子紧紧眯着,一把扼住蜘蛛的咽喉,沉声道:“闭嘴!”

蜘蛛嘿嘿嘿的笑,一口残缺不全的牙齿,让人看着恶心而反胃。

属下已经将酒水准备好了。

沈绎自然不可能在这里陪他喝,他走书了牢房。

蜘蛛把杯子里的酒水一饮而尽,啧了一声,:“好酒,你不喝一杯吗?别急着走。”

“吃完这顿酒,我告诉你那个我藏了十来年的秘密!”

沈绎顿了顿脚步,缓缓走出地牢。

外面夕阳融融,跟地牢的阴冷全然不同。

母亲……

沈绎对母亲的感情极为复杂。

他曾深深的敬仰孺慕过她,她不似其他的女子终日只知劳作,又或者粗俗不堪。

哪怕干了一天的活,她也要抽出时间教他读书认字。

她会将自己最好的东西留给他,她从主家带回来一个饼,一路上都舍不得吃,捂在胸口,大冷的天,那饼从衣服里拿出来还是热的。

那是没有遇到毒王之前。

后来,后来她慢慢的就变了。

是从哪里开始变化的呢,大约是从她遇到了从前的一个手帕交。

那个手帕交嫁的极好,她的夫君也曾经是母亲的爱慕者,见到昔日闺蜜落魄,她非但没有施以援手,反而还极尽嘲讽。

她说:你等的那个男人不会回来了,你死了那条心吧,我家有亲戚在京都,那个男人他已经结婚生子,儿子都已经七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