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不能阿辞说,免得被人记恨。
他将折子退回去:“这折子你若是想递自己可以递,但不要试图经过本王的手。”
如果过了沈绎的手,就代表沈绎认可这上面的内容。
现在他不愿意,意思已经很明显了。
张巡抚有点慌了,匆忙跪了下来:“殿下,微臣能力浅薄,可一直任凭殿下调遣,不知有哪里做的不对的,还望殿下提点。微臣自知愚笨,不是有能之人,还望殿下看在微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,眷顾一二。”
沈绎的食指轻轻在桌面敲击,神色已是不耐:“本王会如实禀告,这段日子以来,每个人到底都做了多少,做了什么!”
李县令此时也跟着张巡抚跪下了。
上峰下跪,他作为下属,自然也责无旁贷。
沈绎看了他一眼:“他跪是他的事,你凑什么热闹。”
李县令有点懵逼。
孟辞温和的笑了笑:“殿下的意思,你没做错什么,你起来吧!”
李县令看了脸色极差的张巡抚一眼,慢慢站起来,默默的退到一边。
其实他早就看这个上司不满。
可自己在他底下当差,少不得要忍一忍。
张巡抚除了不怎么办实事,爱抢功劳之外,倒也算不上心狠手辣。
遭遇过不少奇葩上峰的李县令已经知足了,至少他不随便瞎指挥,不影响自己做事。
下官站着,自己却跪着,颜面都丢尽了。
偏偏李县令是个二愣子,非但不避让,反而还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看。
张巡抚在心里狠狠的记了他一笔。
等殿下走了,自己一定要好好治一治他。
沈绎的手依旧不疾不徐的在桌上敲,声线冷冽:“你是不是觉得,自己这个巡抚做的也不差,本王为何不愿意相护一二?”
张巡抚不吭声了。
沉默就是默认。
他此次没有贪墨任何该给灾民的东西,已经是很优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