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过是随便那么一句感慨,兄长却放在了心上,一定是因为从小到大,都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过。所以才会如此。
孟辞吸了吸鼻子,眼泪还是忍不住的往下滑,哽咽道:“兄长,你要是能做我一辈子的哥哥就好了!”
沈绎的手指微微蜷曲,长长的睫毛闪了闪,声音听不出情绪:“兄长这个身份,一旦开始,难道不是一辈子吗?”
他垂眸看着吧嗒吧嗒掉眼泪的蠢弟弟。
做他一辈子的兄长……
为什么要做一辈子的兄长,他其实……
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擦孟辞脸上的泪水,孟辞却是退后了一步,用衣袖往脸上怼,声音囔囔的:“兄长,我又在你面前丢脸了。”
沈绎胸中涌起一阵烦躁,弟大不由兄,碰都不让碰,道:“是挺丢脸,眼屎都没擦干净!”
孟辞!!!
她一口气差点背过去。
兄长绝对是个魔鬼,时不时的就要来几句直男发言。
她本来感动的要命,结果被他这么一句,所有的芳心吧唧一下全死了。
孟辞咬牙切齿:“不可能,我睡觉不流眼屎!”
她说着,狠狠的往自己眼角蹭了蹭,然后蹭到了颗粒感,个头还不小!
我的天啊!
孟辞深吸一口气,一步两步三步四步退后,然后一个转身,兔子一样的窜回自己的屋子内。
很快,沈绎就听到她在屋内蒙在被子里,发出土拨鼠一般的尖叫。
沈绎嗤笑一声。
蠢弟弟犯蠢的手段层出不穷,每一次都能给他惊喜……
啊,不!是惊吓。
孟辞在床上像一条蛆一样拱了一盏茶,才压下羞耻感。
眼屎怎么了。
每个人都有眼屎!
再说了,她在大佬面前丢的脸还少吗。
痔疮,胸肌,不举,鼻涕泡,口水拉丝……
虱子多了不怕痒!
管它的呢!
沈绎与孟辞分开后,叫了影子议事。
“最近我可能要割点人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