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浑身的肥肉都在发抖,绿豆眼里愤怒的光,似乎要将侯府的门口点燃。
她剧烈的喘息着,因为情绪太过激动,说不出话。
裴弼情况稍好,捏着兰花指指着孟辞的鼻子:“孟辞,你怎能如此落井下石!”
孟辞嗤笑一声,咄咄逼人:“落井下石?这不是跟你们学的吗?你前些日子对南五做的那些事,长平对南歌做的那些事,可比我要狠多了!”
她将自己的手伸出来,遗憾的啧了一声:“我只恨啊,我这双手还是太柔弱,我这颗心还是太善良,做不到像你们两兄妹这般心狠手辣!”
长平从牙缝中迸出几个字:“孟辞,你别太过分!”
孟辞掏了掏耳朵。
你是个县主,我让你三分,你如今是个草民,我还要怕你?
她掏完耳朵,飞起一脚踹在长平的胸口。
长平太胖,重心不稳,咕噜噜的就滚下台阶,Q弹Q弹的弹出老远。
孟辞一脸不耐烦:“什么阿猫阿狗的也跑来本公子面前叫嚣,当我侯府没点脾气吗?”
“让你下去跪是给你面子,既然你动不了,那本公子便大发善心,帮你一把!”
孟辞打了个哈欠:“时辰不早了,兄长,咱们回去吧!”
裴弼见两人要走,顿时慌了。
他膝行着上前,去拽孟辞的衣袖。
还没拽到呢,沈绎一颗石子弹在他手背上,痛的他嗷嗷直叫。
“你,你们别走,那我怎么办?”
孟辞轻笑一声:“什么怎么办,继续跪着呗,你瞧瞧你这态度,是来认错的吗?”
孟辞说着,转向福公公:“福公公,更深露重,随我与兄长进去喝一杯,这边我让府上的人帮忙看着,出不了事!”
福公公迟疑:“这不合适吧……”
“没什么不合适的,陛下的意思是惩罚他,跟你又没什么关系!”
福公公一想也是。
反正这对兄妹失了圣心,只要这裴郡王死不了,这事就翻不起波澜。
他一甩拂尘,跟着孟辞进侯府喝酒暖身去了。
侯府内欢声笑语,莺歌妍妍,府外凄风恻恻,天寒地冻。